“回答？你太小看他了，我是那么轻易会收徒的人么？我问了一下，基本上，前面五年，他的表现很平淡，只有讲课的人问他，他才会回答，有时候还回答不出来。但到了第六年开始，在讲课之后，这小子会故意惹事找那些讲课的人问他，然后在回答之后，会提出几个深奥的问题，说明这小子几乎理解了九成九的内容。”德拉隆一边说一边露出了惊叹的表情。

老者瞪着眼睛，长大嘴巴，满脸的不可思议。

“嘿，看你这熊样，还算是堂堂浩劫？接下来我再说下去，你岂不是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德拉隆开始嘲笑起来。

老者二话不说，取出二瓶玉灵酒放在了德拉隆面前，怒吼道：“快说！”

德拉隆得意的收起了玉灵酒，哈哈一笑说道：“大概到了第九年，了不得了，这小子讲课时提出的问题，那场面，啧啧。。。”

老者使劲抓着胡子，看着德拉隆卖关子，眼中喷出了熊熊怒火。

“好吧好吧，第九年他提出的问题，那些讲课的七级已经很少能回答了，场面非常尴尬。”德拉隆发现苗头不对，赶紧说明。

老者大口喘着气，焦急的问道：“第十年呢？”

“第十年他只听课，不再提问。我特意问过这件事，他真的是一个问题都没有再提过。”德拉隆也是露出了惊叹的表情。

老者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喂，老家伙，不是说和我喝酒么？”德拉隆得意的看着他的背影喊道。

“有事，不喝了。”老者头也不回的回答。

“哦，那不喝酒也可以，回头我收那个小子为学生，你记得要来观礼啊。”德拉隆露出了一丝笑意，再次喊道。

“收个屁，你又不是风系术士，收了还不是让他自学？浪费！回头再给你五瓶玉灵酒，别和我争！”老者一边说，一边脚步走得更快了，一溜烟就彻底消失。

德拉隆掏出两瓶玉灵酒，轻轻倒了一杯在面前酒杯中，得意的笑了起来。

“小子，我不但帮你找来了救星，还帮你找了个浩劫老师，算是对得起你的成果了。不过，你手上到底还有几本遗失的实验记录？是不是有更珍贵的？”德拉隆摸着下巴沉吟了一下，然后失笑起来。

对于他这种浩劫强者来说，世上值得他关注的东西已经不多了。除了半神之秘，他几乎不会为任何东西真正动容。

更高的奥秘除外。

……

蛮荒深处，一对眼睛在树林中凝视着高空。

虚幻即将真实。

“让我们做一个了结吧！”里奥心中决绝，取出了水晶头冠，戴在了头顶。

每一次放逐术只有一小时间隔，里奥连续使用四次，恢复的精神力不足以完全抵消消耗，如今的精神力只有全盛时期的九成多。

但他不敢再拖下去，如果引起附近异兽或其他异族注意，对里奥的影响绝对远远超过波塔尼亚，所以必须尽快做个了断。

“希望波塔尼亚脖子上的清醒挂件并不是那么强大！”里奥暗暗叹了口气，绕到波塔尼亚背后，激活了狂暴之瞳，射在了突然显露身形的优莲娜身上。

此时她的身上叠加了阴影图腾、白金暴犀、狂暴之瞳、七级超凡拳套，加上她本身一门爆发秘术，实力远远超过她本身，成为里奥唯一的机会。

优莲娜眼睛瞬间血红，气息更加强大，身形转眼又消失了。从头至尾，波塔尼亚都没有看到这一幕，也因为还未回归，感应不到。

几秒之后，波塔尼亚的身形慢慢转为真实。

就在他由虚无转为真实的瞬间，里奥不管精神力还未达到满溢，强行激活了皇族之眼，一道豪光瞬间落在波塔尼亚额头。

他脖子上的清醒挂件立刻亮了起来，爆发出诡异力量暂时挡住了皇族之眼。

波塔尼亚愣了一下，看向了里奥额头的水晶之冠。

就在这时，一个透明的拳套狠狠砸在了他的护盾上，瞬间击破八级护盾。

这是里奥被波塔尼亚追杀到现在，第一次破盾。

“不好！”波塔尼亚心中一震，感觉到了一丝危机，取出一个手环准备激发。但就在这时，随着盾破，一道无形的影子一下子扑入他的体内。

“怨灵？”波塔尼亚心中闪过不妙的念头，整个身体瞬间僵硬了。不过在此之前，他的法术护盾已经再次重新激发。

就在这时，清醒挂件突然碎裂，但里奥的皇族之眼也被耗尽，没有起丝毫作用。

“杀了他！”里奥用不满的精神力强行催动皇族之眼，状态前所未有的差，头痛欲裂，就连天赋都一时无法激发，只能厉声吼道。

优莲娜一拳打在了波塔尼亚心口，却被术袍上被动激发的一股波光挡住。

“小怨灵怎么没有激发这股防御力量？不管了，必须尽快杀了他，小怨灵支持不了多久。”里奥心中焦急，强忍剧痛想要出手，可剧痛再次袭来，打断了他的准备。

就在这时，一只粗大的手突然出现，一指弹在波塔尼亚的术袍之上。

术袍上笼罩的波光剧烈波动，眼看就要不行了。

“阿尔？是你！”里奥看着树人身上的阿尔缇妮斯，惊喜莫名。

“决不允许你再把我抛下。”阿尔缇妮斯微微一笑，树人再次一戳，浑身能量剧烈波动，波塔尼亚术袍上的波光终于彻底崩溃。

此时波塔尼亚眉毛动了动，有了一点清醒的预兆。

好在这时优莲娜终于回过力，厉喝一声，再次一拳打在波塔尼亚的心口。

这一次再也没有第二道被动防御，拳头一下子轰入了波塔尼亚的心脏，然后恐怖的阴影能量爆发，瞬间摧毁他的心脏，顺势就要侵袭全身。

就在这时，受到第二股力量震动，小怨灵一声尖叫，被波塔尼亚震出了体内。然后波塔尼亚睁开了眼睛，神情绝望中带着一片冰冷，从眉心突然浮现一颗只有米粒大小、上面遍布数不清符文的奇异晶体，口中吐出了几个字：“想要我死？那就，一起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