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老高点了点头，“来过。”

“什么时候？”新兵追问道。

老高陷入了沉思，“好像是十几年前吧？那个时候还没有拒北城。”

“我擦！”新兵文言十分震惊，“那时候你是什么官职？”

“官职？”老高憨憨的笑了笑，“老头子我就是一个仆人，哪里有什么官职啊。”

“仆人？”新兵十分好奇的问道，“谁的仆人？”

“嗨，一个瘸子而已。”老高笑着回答道。

“瘸子？”新兵今年刚满十八，对很多事情不甚了解，所以没有猜出那个瘸子，“那你现在又回来干什么？”

“当然是给少爷继续当仆人。”老高回答道。

“少爷？开什么玩笑，拒北城内治军十分严格，世家子弟的少爷怎么可能混进来，跟何况带着仆人。”新兵给了老高一个大大的白眼，质疑道。

“*你猜错了，不是世家子弟的少爷。”老高急忙解释道，“是一个存在了很久很久的家族的少爷。”

“家族？老家伙你有撒谎。”认为老高欺骗了他的新兵指着老高说道，“存在了很久是多久！”

老高闻言，突然陷入了沉默，脸上的憨笑也消失不见……

“我在问你话呢！老头！”见老高不予回答，新兵有些懊恼！

就在这时，一位俊朗的将领走了过来，“老高，陪我出去一趟。”

“好嘞！少爷！”老高脸上的神情瞬间恢复如初。

二人走出很远之后，乔哲问道：“这少爷是从何而来啊？”

“没事没事。”老高摇着头，“我是老统帅的仆人，你是老统帅的弟子，我叫您一声少爷，也不过分吧？”

乔哲闻言，没有多想，“不过分。”

“那就是啦！”

今天老高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可却与往日不同。二人结伴同行，一直来到一处皮筋的地方。

“老高，这次叫你来，是有些问题向您请教。”乔哲说着，便从手中释放出一道剑气。

而这剑气，便是昔日澹台镜月所赠与的剑气。

这段时间，剑气一直停留在乔哲体内，一开始他本以为剑气会慢慢消失，可是过了这么九，剑气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愈加强横，这才将老高叫来。

“老高，你看着剑气虽然现在对我害，可若是时间长了，我怕有变故，你能不能帮我把他去除。”这般打算的乔哲低头看着剑气，却不知一旁的老高已经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不可呀！”老高急忙开口说道，“小统帅，这剑气可是昔日澹台镜月的那道？”

“没错，有什么事吗？”乔哲看到了老高异样的神色，开口询问道。

“有事，可却是大大的好事啊。”老高一把抓准乔哲的手。

乔哲虽然有些惊讶，但凭借对老高的信任，没有多说。

就在这时，乔哲突然感觉到自己的体内突然多出了另一道剑气。

就在他震惊之时，老高已经松开了手。

“小统帅，你信不信老奴？”

老高看着乔哲的眼神突然无比笃定。

“当然。”虽然对老高的奇怪举动有些惊讶，但他还是选择了相信他。

“既然如此，听老奴一言。”

这一刻，老高的神情十分正经。

“您练剑，一定比练拳有出息！”

—————

自那以后，每日清晨老高便会守在乔哲的房门前。

等到乔哲出门之时，无论有什么事，老高纵使不由分说的将他带到这里，教他练剑。

此时，

乔哲才知道，这世上除了澹台镜月之外，竟然还有一位剑仙。

某一天，乔哲坐在地上休息，闲来无事的他开口问道：“老高，澹台镜月作为当时第一剑客，与你相比剑术如何？”

老高的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憨笑，“澹台镜月是当世不可多得的剑道坯子，若是在给他一百年，想来老奴也不是他的对手。”

至此，在乔哲心中，再也没有新老剑神一说。

往后的数月间，乔哲不在提升境界，而是终日跟着老高练剑。

老高是一个好老师，无论是剑招还是剑意，在老高的指教与打磨下，乔哲日渐提高。

可也就是如此，乔哲更加意识到，他与澹台镜月的差距。

“老高，澹台镜月当初的哪一剑，很难吗？”乔哲在偶然间问道。

“非常难。”老高回答的十分笃定，“那天的千里飞剑，可以说是已经触摸到了剑道顶点。如实没有极高的天赋与毅力，断不可能用出哪一剑。”

“看来我要租的路还有很远。”意识到差距，乔哲没有灰心，反而充满斗志。

既然与澹台镜月的交手避免不了，除了苦练再无他法。

又是一个月，这天老高没有交到乔哲练剑，而是留下一封信悄然离开。

‘小统帅，如今的剑道与剑意都有了很大进步，但却缺少了一把宝剑，莫急老高这就去为你寻一把宝剑。’

短短的一句话，乔哲却已经知道老高将要去往何方。

天下名剑，十之八九都在一人手中。

澹台镜月！

没过几天，一天消息瞬间传遍整个天下。

百国联盟。

有意麻衣老者只身前往求剑。

澹台镜月得知后亲自与其交手。

二人没有运用真元，而是分别以剑招，剑气，与剑罡共交手一十三招。

前五招，澹台镜月以剑气攻之。

麻衣老者单手接下。

后五剑，澹台镜月以剑罡攻之。

麻衣老者依旧单手接下。

第十一十二招，澹台镜月拔出贴身宝剑水月，接连用处两招高深剑法。

这一次麻衣老人不在托大。

双手尽出，后退三步才将其接下。

但依旧是空手。

第十三招，从未主动进攻的麻衣老者在剑冢之中随意拔出一把剑。

这最后一招，澹台镜月倾尽全力，二人同时后退三步。

但澹台镜月袖口尽毁，而麻衣老者衣衫整洁。

高下立判。

那一日，剑冢建立至今，*有人全身离去，并且带走了一把剑。

自那以后，剑道再无澹台镜月扛鼎直说。

奇怪的是，这位什么老人在击败澹台镜月，本科名动天下之时，却消失了。

没人知道他是谁，更不知道他从何处来，有从何处去……

又两天后。

老高携剑而归。

将其交给乔哲后，老高憨笑道：“此剑名为大河，长三尺三，五百年前铸剑大师李青亲手铸造。”

看着手中平平无奇，甚至显得有些捡漏古剑，乔哲没有多说，之时看着老高。

“你这样暴露身份，没事吗？”

后者憨笑，便是不用在意。

“小统帅，快耍耍看，合不合手？”

乔哲闻言，宝剑出鞘。

大雪之中，乔哲一身布衣，执剑而舞！

方圆十里，无不飘荡着凌冽剑气！

随着最后一招用出之后，天空中的雪花尽数在一瞬之间，变为两半！

“好剑！”乔哲忍不住赞叹一声。

从他握住剑的那一刻起，他便能感受到手中大河竟然在无意之间引导着他体内的剑气。

“小统帅用着合手编好。”一旁的老高已经收起了憨笑。

乔哲闻言，收剑入鞘随后朝着老高弯腰行礼，“多谢前辈赐剑！”

老高见状，急忙将其扶起，“小统帅这是为何？老高本事老统帅的奴才，现在是您的奴才，万万不可受此大礼。”

“一码归一码，前辈所传授的剑术与赐剑之恩，乔哲一定不会忘记。”乔哲一本正经道。

“小统帅，你还是叫我老高吧，前辈什么的，老奴是在不习惯。”老高一脸别扭的说道。

乔哲见状，只好答应。

这天夜里，经过一整天修行的乔哲回道了房间，不由得想起了唐芷柔沈玲儿。

“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在帝都带了一个多月，玩够了没。”

—————

帝都。

四合院内。

沈玲儿与唐芷柔躺在一切。

本来就关系不错的二人在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之后，变得更加要好。

所以二人之间中有着说不完的话。

说着说着，沈玲儿突然提起唐芷柔与乔哲的事，“嫂子，你与乔哲是怎么认识的？”

唐芷柔闻言，将二人的经历说出。

从江城的初次相遇，道一起在别墅度过的那段是时间，再到江南发生的种种。

当然，唐芷柔并没有说很多自己的事，她说的大多都是乔哲如何如何。

听完，沈玲儿十分好奇的说道：“没想到乔哲那个木头能说出那种安慰人的话。”

“难道他以前很少说吗？”唐芷柔反问道。

“嗨，不是不知道，我与他刚认识的时候，他就像个小疯子一样，跟谁都是不冷不热。”沈玲儿不由得回忆起十一年前沈春秋刚刚救下乔哲的时候。

“嫂子，你是不知道，乔哲那个家伙刚被义父从战场上救回来的时候，醒来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算杀了我们，从北境逃走。”

“十年前的他这么狠？”唐芷柔有些吃惊的说道。“结果呢？”

“当然是被义父狠狠的揍了一顿，现在想起来，他跟现在完全是两个人。”沈玲儿一边扒着橘子，一边说道，“被义父狠狠揍过一顿之后，乔哲便一直跟在义父身边，质疑道有一天，他知道了义父的身份，于是请求义父放他回去。”

“回去？是会江城吗？”唐芷柔问道。

“对。那时候他根本不想参军，只想回家。”朝着嘴里扔了一瓣橘子，沈玲儿笑道，“不过义父没有答应他，不但如此更是问他，回去之后，他的家人就会要他吗？”

“他怎么回答的？”唐芷柔十分十分好奇的问道。

“他什么也没说。”沈玲儿撇撇嘴，“只是那之后，乔哲再也没有提起过回家这件事，但也没有选择留在义父身边，而是拜托义父让他上战场。”

“之后呢？”

“之后啊，他就一直在战场上厮杀，那时候他好像才十六吧。虽然身子差了点，但好在学什么都快，脑子也聪明，一直也就没死成。”

“在之后，他慢慢的有了官职，但却还是没有朋友，在后来，义父发现了他的修行天赋，开始派人教他修行，乔哲的天赋很好，我记得义父曾经说过，整个北境，乃至夏国，恐怕也没有人能在天赋上与乔哲相提并论。”

“后来他就一直修行与战斗，一直到沈国柱退位？”唐芷柔插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