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特是崩溃了，她已经彻彻底底的大脑短路了，实在是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这个时候，她似乎理解了程诺的一些行为了。比如说神秘消失一两天，就会带着一些小改变再回来。比如说他好像对自己的生命完全不在意，这家伙根本就不会死。

也比如说程诺好像根本不想考虑结婚和未来的事情，因为程诺的未来有着太多的可能性。

亚伯拉罕感同身受，他小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随着不断地成长，亚伯拉罕也忍不住疑惑。哪怕他的父亲有些时候故意将头发涂白，但是这不代表他的父亲真的老了。

尤其是当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不死之身，亚伯拉罕也一度是无法接受的，这太荒唐了。

现在想想看，程诺的反常真的很多。比如说第53届格莱美、比如说《钢铁侠》，这个家伙有些时候会剧透，单纯的就是因为他看过。哪怕漫威的那些人还在打磨剧本，程诺都知道‘爱你三千次’了。

亚伯拉罕坐在凯特旁边，笑着说道，“我知道你需要一些时间接受这一切，不过你也可能永远都无法接受这一切。我只是不希望你担心他的安全，他永远不会有事。除非他被人抓起来，那邪恶的科学家和国家部门抓住。”

凯特一下子站起来，激动的连忙表示，“亚伯，你根本不需要担心这一切，我永远都不会出卖他们。你知道的，我爱程。没有他，我的生活也不会有乐趣。”

“这就好，我还可以继续告诉你一些事情。不过你也知道我老糊涂了，我已经快要死了。”亚伯拉罕眨了眨眼睛，他的倾诉欲很强烈，终于找到了可以信任的人了，“秘密会将人憋疯，我几十年来可没有和任何人说过。”

凯特连忙摆手，激动的说道，“我很感谢你无意中说的这一切，但是我更希望听到他自己说出全部的故事。亚伯，我很感激你，但是如果是他告诉我，或许会更好一些。”

亚伯拉罕点了点头，随即强调，“事实上并不是我说了什么，我只是老糊涂了，你看到了一些照片然后有了发现。这和我无关，我只是无奈的说出了一些故事。”

凯特笑着站了起来，肯定的点头，“差点忘了，我是一个优秀的警察。”

亚伯拉罕点了点头，笑着说道，“看起来我只能和警察达成协议了，我有他的号码和地址。我只是希望你和他谈和，希望他不要找我的麻烦。我不畏惧死亡，但是我不想很早死。”

看着亚伯拉罕递来的纸条，凯特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这对她来说是一个难以想象的事情。

这几天她几乎生活在地狱、噩梦当中，而现在那些所有的不好的回忆全都不见了。她有着的是激动和期待，对生活也重新恢复了信心和期待。

至于程诺到底算不算是一个怪物，这就不是她在意的事情了，真的不是。

不死之身也好，义警也罢，这都不是最重要的，真的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对于凯特来说，只要是程诺回来就好，其他的她不在意，这些天也更加让她感觉到离不开程诺了。

凯特也没有丝毫的犹豫，不过在去寻找程诺之前，她需要稍微的准备一些事情。可不能神秘的失踪一两天，要不然这肯定会引起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烦，这样可能会影响到程诺的一些计划。

不过凯特嘴角微微上翘，这让亚伯拉罕直缩脖子。他可以有着那么一些预感了，程诺接下来的下场大概不会太好，肯定会被狠狠的修理一番已经不再是会被排除的选项了。

凯特拍了拍亚伯拉罕的肩膀，笑着说道，“有时间我也会和亨利聊一聊，但是我需要点时间。我一直以为他是程的朋友，但是我没有想到他居然已经是两百多岁。这让我看起来很没有礼貌，我以为他是同龄人。”

“但是很多人都觉得他是我的儿子，这让我的感情很复杂！”亚伯拉罕得意洋洋，无比骄傲，“我这六十多年来一直都很尊重我的爸爸，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如果别人误会什么，我不会去试着解释。”

凯特竖起大拇指，有着一个不死之身的父亲，那么再复杂、再难以理解的事情，再这样的时刻看起来也是顺理成章了，也没有什么好觉得新鲜的。

临出门，凯特抱了抱亚伯拉罕，很真诚的说道，“亚伯，谢谢你。”

拍了拍凯特的肩膀，亚伯拉罕说道，“不需要感谢我，我只是不希望你伤心，你是一个好女孩。而且你也应该明白，特殊的身份让他们很多时候和这个社会有些矛盾，我希望有人可以照顾他们。”

凯特点了点头，很肯定的说道，“我可以保证，我会照顾好他。我现在可以理解你的感受，这些家伙都很幼稚，不管是程还是亨利。”

看着凯特脚步轻快的离开，亚伯拉罕笑眯眯的看着。他确实是有自己的私心，因为他知道如果不主动推一把，那么就不要指望程诺或者摩根对其他人坦白这一切，他知道程诺和摩根将不死之身当做最大的秘密。

乔-马丁内兹是一个好人，他希望摩根和马丁内兹能够走到一起。但是他现在不会对马丁内兹说出这些事情，因为对马丁内兹还不够了解，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去观察，因为这个秘密实在是太大了。

但是亚伯拉罕可以肯定，凯特是一个好女孩。他不希望凯特伤心，更不希望程诺错过凯特。也是因为他知道程诺需要有人照顾，就像摩根也需要有人照顾一样，没有人比他更有发言权了。

作为陪伴在两个不死之身身边的人，亚伯拉罕知道这些不死之身对于时间的概念、对于生命的概念，和普通人的理解是有很大的区别。这也造成了一些不好的状况，那就是不死之身普遍幼稚、性格有些古怪。

程诺是这样，摩根更是这样，这也是让亚伯拉罕无比头疼的一件事情。

指望不死之身自然成长是不现实的，因为时间对于那些人太慷慨了。尤其是考虑到自己的年龄越来越大，亚伯拉罕真的很担心自己离开这个世界会让这两个不让人省心的不死之身没有人可以照顾。

现在看起来不需要担心程诺的问题了，因为程诺不会缺少可靠的人照顾。他还是希望程诺能够有着一个看起来尽可能完整的人生，不希望程诺总是担心不死之身带来的困扰、一直裹足不前、瞻前顾后。

既然现在不需要担心程诺的事情了，就可以好好的安排摩根的一切了，这更重要。

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的凯特脚步轻快，她确实迫不及待的想要等到天黑了，想要等到一个合适的时间可以去找程诺。但是她也知道，这个时候更加的需要仔细，不能露出破绽。

要不然会被一些人察觉到不对劲，说不定还会给程诺带来一些麻烦。她可不希望程诺再次表演一次死亡，更不希望程诺再次闹出假死脱身的戏码。

回到警局，收拾好心情的凯特再次投入角色和状态，她也是一个演技高手。哪怕心情很好，不过这个时候还是需要稍微的控制一下，身边确实不缺少一些观察力出色的人。

艾斯波西托走了过来，敲了敲凯特的桌子，“怎么样？”

看了一眼艾斯波西托，凯特抬头回到道，“不是我期望的那个答案，但是也不是最差的。”

莱恩和卡塞尔有些搞不清楚，这两个人到底是在打什么哑谜？他们难道错过了什么？

艾斯波西托其实对于那件事情也不报什么期待，他看到了程诺的尸体，是他帮忙抬棺看着程诺入土。既然是这样的情况，自然也就不再期待程诺还能活蹦乱跳的去当义警。

凯特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了，有些秘密藏在心里就知道了。不科学的事情真的很多，这个世界的秘密也很多。心情很好的凯特忍不住在想，她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掌握秘密最多的人之一。

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最少三个不死之身，也包括程诺这个家伙是来自未来世界、异世界。想想看就觉得激动，晚上看到了程诺，一定要严刑拷打，她对于未来世界还是很好奇的。

也包括全民监控，比如说政府早就背叛了人民，那些政客信誓旦旦的承诺早就被抛弃了。

这么说起来，凯特还确实知道很多的事情，知道这个看起来正常的世界真的很不正常。有着太多反常的事情，有着太多的秘密，有着太多让人感觉到荒唐到不可思议的事情在发生。

不过现在还是不要多想那么多，还是藏好自己的情绪，绝对不能露出太多的破绽。

当然凯特也明白，她现在是警察，凶杀组警探。既然已经知道程诺还活着，知道程诺这家伙不出意外的话会永远活着，那么她关心的重点自然是其他了。

好好的办案，将这起连环凶杀案给解决，这对她来说是更加重要的事情，这也是她应该做好的本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