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的意思是？”顾连城对楚江的意图有些茫然。

楚江没解释，只是道：“你继续维持局面就行了。”

不再多说，楚江走出医馆，找到周一，问道：“怎么样，那诊所的主治医生这两天有什么动静？”

周一道：“老大，那姓姜的医生除了在诊所上班之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租来的公寓来，我偷偷摸到他的公寓看过，发现他那公寓里还有一个老头，不过这两天都没出过门，显得很神秘。”

“那老头在屋子里头干什么？”

“不清楚。不过我翻过他们屋里拿出来的垃圾，发现了不少药渣子，而且屋子里也有一股子药味，那老头像是在屋里头熬药来着。”

“原来是个同行啊。”楚江冷笑，心里有了计较了。

“行了，这里没事了，我来处理，你回去盯着王家那边吧。”

“是。”

把周一调走，楚江转而按照周一提供的地址，找到了那姜医生的公寓住处，敲响了房门。

过了一会儿，屋子里头才传来了一个老人的声音：“谁啊？”

“送外卖的。”楚江随口回答了一句。

“等会儿。”

屋子里头那老人答应一声，而后把门打开，扫了楚江一眼，似乎是没看到楚江手里有什么所谓的外卖，便露出了疑惑之色：“是小姜让你送的外卖，东西呢？”

楚江笑笑，道：“我就是外卖。”

“你……胡说八道什么？走走走！”那老头愣了一下，随即就露出了警惕之色，转而挥手驱赶楚江，而后便要关门。

楚江一把推开了门闪身走了进去，而后把门给锁上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要干什么？”那老头惊慌了起来。

“老头子，紧张什么，难道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心虚不成？”楚江冷笑道。

“血口喷人！我一个老人家能做什么亏心事？我不认识你，你快走，不然我要喊人了！”老头叫道。

“喊人？你敢么？那你喊一个试试，我看看如果把人引来的话，

到底是你害怕还是我害怕？”

“你到底什么意思？”老人闻言，脸色更加难看了。

楚江吸了几口气，一脸玩味地盯着老人，道：“好浓的药味，老头，你的蚀心丹过火了，怕是要糊掉了，还不快去关火？”

“啊！”老头闻言，顿时紧张了起来，连忙便要奔向厨房，但是跑出两步却是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看着楚江，一脸震惊道：“你，你怎么知道我在制作蚀心丹？”

“说到炼制丹药，咱们勉强可以算是同行，不过我可不像你这么缺德，弄这种害人的东西！”楚江冷冷地盯着老人。

“你……”老人脸色大变，突然拔腿就往厨房跑。

楚江一把就把他抓住了：“想毁灭证据？”

“我没有！我没有害人！不信你叫人来检查，谁能查出我的丹药有问题？”

“呵呵，没害人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这老头压根不懂武力，甚至身子还虚弱得很，楚江就跟老鹰提小鸡一样把他提到了沙发上坐下，而后站在他的跟前，而老人一脸惊恐也不敢动弹了。

“行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咱们还是开门见山吧，说吧，你这炼丹的手段是从哪儿雪来地？”楚江双手环胸问道。

“我，我那是从一本药书上学来的。”老头战战兢兢地道。

“药书呢？”

“在我这儿。给你就是了。”

那老头说着，把手摸向怀里，不过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寒芒，紧接着突然从怀里摸出一包药散来，猛地扑向楚江！

楚江早有防备，侧身一躲就闪开了，同时一把抓住了那老头的手，把他手里的药散纸包给抢了过去。

楚江把那纸包拿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无声一笑，道：“攻心散，老头，你会得挺多的啊！只可惜，这些对我没用！”

那老头见伎俩被楚江识破，脸色变得苍白，不敢再说什么了。

“好了，该使的手段也使了，现在是不是该交代了，别以为你是老头我就有耐心跟你在这儿耗着，除非你真想死在我手里？”楚江瞪

着那老头，不打算再和他浪费时间了。

“你连攻心散也认得，看来的确是同道中人……”老人一脸颓然之色，显得很是无奈。

“错了，咱们顶多算是半个同道中人，因为我不会和你一样，拿炼丹的本事去害人，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干！？”

老头被楚江这么一吼，也不知道是害怕了还是羞愧了，缩了缩脖子，很是畏缩地道：“我，我这也是为了挣点养老的钱花……”

“还忽悠？”楚江眯眼喝问。

“我说的是真的！小哥，你别激动，听我慢慢说啊！”那老头连忙摆手，接着向楚江解释。

看在他是老人的份上，楚江就耐着性子听他解释，听了一会儿才知道，原来这老头是来自偏远山区的一个赤脚医生，早年间偶然得到了一本残缺的药书，照着那药书的指引学会了几招医术和一些炼制丹药的手段，便以帮人治病为生。

原本算是平安无事，但是几年前，老人练出来的丹药吃死了人，老人吓得跑路，一直流浪在外艰难为生，一直到不久前，碰上了那和自己是老乡的姜医生。

那姜医生是他所在的村子的后辈，两人碰上之后，对方倒是好心收留了他，然后就有了开诊所的打算，同时，让老头帮他炼制药丸贩卖，这才有了那蚀心丹的出现。

“难道你不知道那蚀心丹是害人的东西？”楚江质问道。

“我，我知道，但我也是穷怕了，想挣点钱就收手，而且那小姜也答应我了，不过给人吃太多……”

“哼！连这种害人的生意都敢做，你觉得他会信守承诺？”楚江反问道。

那老头不敢言语了，显然也知道自己的话没什么说服力。

“看来你只是从犯的份上，我把你交给警察，你自己去跟他们交代吧。”楚江说着便要打电话。

那老头见状顿时吓得抓住楚江的手连声求饶：“别啊！小哥！你可千万别找警察，不然我这条老命可就彻底毁了啊！我知道错了，你是高人，你说要我怎么做才能弥补这过错，我全都照办还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