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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四百三十二章

    作品:《江湖多风雨

    仆人吓得口词不清,含糊道:“小的就是一个扫地的,庄主家的宝贝我哪有见过。大爷,你饶了我吧。”

    荣大头呵呵一乐,威胁道:“你要不说,那可别怪我手中的刀不长眼了。”荣大头说着把刀抽出来吓唬仆人。”

    那仆人甚是胆小,见到明晃晃的刀锋以后竟吓得哇哇的哭出声来。这下倒把荣大头弄懵了。怎么一个男人也能像娘们一般痛哭,一把鼻涕一把泪,比死了父母还要痛心。荣大头看在眼中心中有些怜悯,嘴上说道:“别哭了,你一个男子汉怎么这般没出息,好了,好了,该干什么去干什么吧。”那仆人听完荣大头的话,撒开腿就往院子里跑,左拐右拐几个弯,来到黄龙剑庄少庄主黄子晋的房间,大声喊着:“少爷,不好了,有个坏人在识字楼,要偷老庄主的宝贝!”

    黄子晋此时正在房中思量想着要不要去前院看看成金大会现在是何等情形,可父亲离开时又吩咐说不让自己走出后院一步,心中正难以抉择的时候听到仆人大声喊道,心中欣喜,暗道这下可算是有事情做了。

    黄子晋来到识字楼门前,见门掩着,推开门进入屋内坐在书桌前,手拿起一本《终子卷》,假装看起来。荣大头看着黄子晋奇怪不已,心道怎么突然冒出一个人坐在书桌前看书。时间一点一滴的走着,已过了半个时辰。荣大头躲在房梁上心中叫苦。心道这小子从早上看到晚上,那我岂不是就得在房梁上从早上待到晚上,倒不如我把这小子制服,让他告诉我他爹的宝贝都藏在什么地方。荣大头想到这里,脱下一只鞋,扔在书桌上,发出了啪的一声。

    黄子晋早知道荣大头躲藏在房梁之上,可未想到此人竟会来这一招。心中一怒,暗道看我我要怎么教训他。他抬头看见了桌上的笔和墨,心中偷笑,手拿起笔放在砚台中吃饱了墨汁。手臂一挥,墨汁如细雨般洒在房梁之上,荣大头来不及躲闪,脸上沾到好几滴。用袖抹擦几下,一张脸顿时变得灰不溜秋,像刚从炉火中爬出来。荣大头知道黄子晋在耍自己,口中骂道:“他娘的,玩起老子来了。”说着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黄子晋大笑道:“哦,怎么房梁之上还有人在,你不去前院参加成金大会,来后院做什么?”

    ……

    黄子晋见烟雾越来越近,心中疑惑不已,思量道:“今日乃是我黄龙剑庄立剑大会之日,汇聚了江湖各路豪杰,怎么有人敢在此施毒?难不成有人要对天下英雄不利?”

    黄一曼见弟弟一动不动在原地发呆,上前一步拍打胳膊说道;“子晋,你先去后山避避,我去前院看看爹爹。”

    黄一曼说着便要往往前院跑去,这时黄子晋一把拉住姐姐的手臂,说道;“姐姐,爹爹他武功高强,必定有办法,我们去了反倒是他的累赘,还不如我们一起去后山,保护好自己不让爹爹他操心。”黄一曼犹豫一下,心想也是如弟弟所说,况且自己武功低微,去帮爹爹倒不如说去给他添麻烦。黄一曼对着黄子晋点点头,两人一同往后山跑去,也顾不了与荣大头缠斗。

    荣大头看着黄子晋和黄一曼离开,竟毫不慌张,拍拍大脑袋,从袖中取出一个小黑瓶,从瓶中倒出了一粒药丸,张开嘴巴把药丸放在了舌头下面。荣大头颇为自得道:“多亏我还有所准备,不然又要受苦了。”

    荣大头在识字阁周围溜达,不时看见剑庄的仆人发疯一般的跑来跑去,口中叫喊着,模模糊糊也让人听不清楚。

    荣大头见状心中不由窃喜,心道:黄龙剑庄越乱越好,那我就可以好好找一找我的天玑匣。

    不过任荣大头在黄龙剑庄转了一圈又一圈,却还是一无所获,没有办法,荣大头最后又回到了识字阁,他自己分析道:黄元圣那老头必定把宝贝藏在了自己最经常去的地方,他每日来识字阁读书写字,天玑匣在这里的可能性应该是最大的。荣大头仔仔细细的把识字阁翻了个底朝天,看有没有暗号,或者暗藏玄机,可任他看的眼花缭乱,头脑混沌,累的满头大汗,除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别的一无所有。累的荣大头直接躺在书桌上,口中破口大骂道:“他娘的,黄元圣这个龟儿子到底把天玑匣放在何处,这个王八……”

    此时窗外一片寂静,整个黄龙剑庄如一片坟墓,人都已经走光了,只有偶尔的几声鸟鸣,真如同荒郊野外一般。在这种诡异的安静氛围中,荣大头骂着骂着竟然睡着了,鼾声大作,不时的还说着梦话:“我的,谁都不要抢,就是我的……”仿佛在睡梦中知道了天玑匣的所在之处。

    黄昏,本来寂静的剑庄忽然响起厮杀声,兵器叮叮作响。荣大头睡得正香,就听见有人闯门而进,荣大头一下子惊醒过来,就地一个“鲤鱼打挺”从书桌上起来,拔刀刺向那人喉咙,来人大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求救道:“大爷饶命!饶命啊!”

    荣大头定睛一看,原来是黄龙剑庄的一个下人,荣大头问道;“前院发生了什么事情?”下人结结巴巴的说不清楚,似乎吓破了胆。荣大头把刀往书桌上一立,大声说道;“你说,没事,有你荣爷爷在此。”

    下人连连摆手,说道:“大爷,大……爷,你小点声,那帮人可都是恶魔,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荣大头心中惊讶不解问道;“你说谁跟谁打起来了?”

    下人咽了口吐沫,回答道:“就是今天来……参加立剑大会的那些人,本来早上有人放毒气,有些大侠离开了,没走的那些就遭殃了。”荣大头看了下人一眼,意思让他继续说下去,下人这时心情稍微平复一些,说道;“刚刚不久,不知道从哪里冒出许多黑衣蒙面人,每个人手中提着一干丈八长枪,这些黑衣人不仅武功高强,而且刀枪不入,自进入黄龙剑庄大门后,见人就杀,好多大侠都遇难了。”

    荣大头听完,点了点头,叹道:“原来如此。”

    下人说道;“幸亏我跑的快,要不然早成了他们的枪下之鬼,大爷,我们可不要出去,出去了肯定会死的。”下人一脸畏惧的表情。荣大头哈哈笑了起来。用刀背拍拍下人的后背,说道;“看把你小子吓得,我要是如同你这般贪生怕死,我也不会活到现在。”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是荣大头终究没有出去,荣大头从窗纸上往外看去,只听到远处的嘶杀声,不断的惨叫声。

    荣大头盘腿坐在书桌上闭目养神,看似在打盹,实际上是在思考,他在心中琢磨下人口中所说的黑衣蒙面人会是谁。当今武林,究竟有谁有能力来黄龙剑庄大开杀戒。在艮州,只有一个势力或是魄力敢这样做,那就是金银山,更准确点来说,是左风流。

    很久以前荣大头就听说过江湖上的一个传说,听说金银山培育了一批杀手,把他们一个个都训练成刀枪不入以一敌百的杀手。

    想到这里,荣大头可以断定,黑衣蒙面人不是别人,就是金银山杀手。

    荣大头听着外面的动静,此时外面已无声响,料定该死的人都已死去,活着的人都已离开,他不由心中思量道:我是为天玑匣而来,寻找天玑匣才是我的重中之重,其他的与我毫无关系。心中想到此,推门出去。下人见状急忙在荣大头后面叫道;“大爷,外面危险呀。”

    荣大头在黑夜中缓缓的走着,每走几步就能望见一具尸体,每具尸体皆是刺穿要害而死。荣大头在漆黑的夜里遇到这么多死人,心中也有些按捺不住,他快步的往前走着。在一个拐角处,荣大头忽然发现有一人被一柄钢枪钉在大树之上,借着昏暗不清的月光下,荣大头打量着那人,他觉得很面熟。忽然他想起来,此人乃是有艮州第一剑之称的邹剑生。荣大头不由得暗暗吃惊,心中想道:连邹剑生都打不过的人,我荣大头必定也不是对手。如果我今日也去看立剑大会的热闹,怕是也要凶多吉少。

    荣大头继续往前走着,没走多远,便到了前院大厅。推门而入。进到大厅,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楚,荣大头站在大厅正中,他忽然听到一种声音,一种急促的呼吸声。在墙角,荣大头发现一个身受重伤的人。

    荣大头不慌不忙的点着大厅的烛火,往墙角望去,看见一个黑衣人。那人脸色惨淡,双眼紧闭,身上满是伤口,还往外滴滴淌血。

    荣大头走向前去,左看看,右瞧瞧,把手指搭在那人手腕处,感觉到其心脏还有跳动。心想:这人是谁,来黄龙剑庄做什么,难不成是金银山的杀手?看看那人,也就二十出头,面容清瘦,身形单薄。

    可不一会荣大头感到周围气味不同,有种淡淡的甜味。让人闻见有些心智不清,胡思乱想。荣大头不由低声喊道:“不好,是蝴蝶霉!”殊不知,花瓶只是摆设为花瓶,而是里面储蓄着满满的毒气蝴蝶霉,荣大头连忙从袖中取出小黑瓶,倒出一粒药丸放在舌下。

    黑衣人慢慢醒来,手脚慢慢挪动着,想要离开,可是因为他浑身没有一丝气力,废了半天的力气却也动不了多远。荣大头走到其面前,问道;“你是谁?”黑衣人张开双眼,把荣大头吓了一跳,就见其眼中布满了血丝,在烛火的映照下泛着幽幽的红光。“你来黄龙剑庄做什么?”荣大头又问道。黑衣人在地上爬着,一步一步的向大厅门口爬去,其所拖拉之处,皆是血迹。荣大头跟在黑衣人身后,继续问:“你是不是金银山的人,是左风流派你们过来屠杀黄龙剑庄的大侠吧!”黑衣人听到金银山二字,略微停顿了一下,继续往大门口爬去。

    荣大头挠了挠大脑袋,心中甚是不解:这人难道是哑巴,不会说话?

    自从黑陈山一战之后,金银山元气大伤,左风流也身受数伤,从那时起,为了巩固金银山在艮州的武林霸主之位,左风流派手下在天下寻找骨骼奇异的练武天才,教授他们上乘的练功心法,和最夺人命的招式。他们从小长到大,也不知道杀过多少人,杀过多少老人,杀过多少小孩。他们只知道,只要是山主让杀死的人,无论他逃到天涯海角,他们都会追杀到底。

    荣大头看着黑衣人在地上艰难的爬着,好像有种东西忽然触动自己的心,让他忽然想起十年前他最好的兄弟姜雀。

    那日,荣大头和姜雀来到黑陈山脚下,忽然被一群黑衣人围杀,两人都身负重伤,在生命紧要关头,幸好父亲荣有春和神算子赶到,可姜雀却死去了。在临死前,姜雀也是一步一步的爬向自己。那种身姿,那种眼神,还有一地的鲜血和现在一模一样。荣大头用力的拍了一下大脑袋,说道:“不管你是谁,我都救定你了。”

    黑衣人一步一步的向前爬,不管前方有什么阻碍,他都要越过,他要回到金银山,他只知道那里才是他的家,那里才是他的容身之所。荣大头将黑衣人扶住,口中问道;“你去哪,我送你。”黑衣人看看荣大头,半晌以后,他的口中说出了“金银山”三个字。荣大头摸摸脑袋,很是为难,第一是因为自己跟金银山虽然没有仇恨,可平日也无交情,我这般冒昧送他过去,会不会得罪那些与金银山不共戴天的仇家。第二就算我这般将他送到金银山,那金银山山主能否领情,江湖传言左风流心狠手辣,肆意妄为,到时候再对我不利,我岂不是出力不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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