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提振士气

时隔一个半月，工业园推出第二批钟表，这批是座钟、挂钟、怀表，毫无花梢完全是实用化的。

在地球历史中，精确的航海钟制造是民用钟表业的升华产物，在这一世界反过来了，民用表钟表是精确航海钟制造的副产品。

但后者的意义一丁点也不亚于前者。

对于时间的精确管理，曾经带动地球人类跨越式发展！邓肯就是以这种认识高度在安道尔领推广钟表的。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这一命题在魔法世也成立。

——威廉角像是陆地伸进海洋的一条手臂，挡住外海汹涌波涛，护住了臂弯中一片平静水面。威廉古堡就修建在岬角的顶尖处，地扼联通外海与内港的狭窄水道，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站在古堡城头，船只拥挤的内港尽收眼底，可是转过脸看见的就是外海空旷的洋面，这强烈对比让人良久无语。西境沿岸敌我双方陆海争夺的焦灼，引起邓肯高度重视。处理完手边重大事项，他就亲自前往督战。

“有海无防啊！”陪在一旁的鲍里斯痛心疾首。

“这样的憋屈曰子恐怕还要持续一阵子，建设海军实在太烧钱啦！”邓肯转身下城墙边走边说，“好在海上贸易在我们的贸易总量当中占比还小！”

“可是对我们捕鱼业是灾难性的，英伦海峡天然渔场，现在眼看着却吃不到！幸亏秋粮也是个大丰收！”

俩人又不说话了，默默地走着。做为主粮生产有力补充的捕鱼业，五个多月颗粒无收，这让力主粮食出售的俩人承受了巨大压力。

下了城墙，林德迎上来，“邓肯，你招见的人都在议事厅等着了！”

邓肯招见的十几人有西境的种粮能手、能工巧匠、战斗英雄，其中小艇飞鱼号四人组合最为耀眼。他们与海盗斗智斗勇的经历，由口才出众的巴拉万讲述，绘声绘色惊心动魂！

惩罚及时，奖赏痛快，在这需要提振士气的关键时刻，邓肯不会手软的。每人一笔两千元的奖金，这相当造船厂熟练工人半年的薪水了。邓肯还嫌不够丰厚，再特发每人一只怀表！

海盗船队一直在洋面上徘徊不去，就像压在西境人心头的一片乌云！安道尔公爵像一阵清风，把乌云吹开了一条缝，也只是一条缝而已，风过还会乌云四合的！

西境人急需一次海上的胜利，彻底驱散海盗笼罩在心头的阴影！

幻想数年后才会建立的海军没有意义，除此外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开动脑筋，人有时候是要逼到一定程度才会把不可能变可能的——

想想飞鱼号，他们身处绝境，向死而生，硬是被敌人逼着创造了奇迹！

等等，等等——飞鱼号！邓肯头脑中灵光闪现！

飞鱼号创造奇迹，是因为它优异的性能！那么，借助性能优异的飞鱼号，还能做些什么呢？

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一场奇袭！奇袭要打在关键节点上起到四两拨千斤的作用！

来一次斩首突袭怎么样？就算做不到迫敌退兵，能够提振士气也是大有必要的。

邓肯的这一构想得到鲍里斯的赞同，并且他又向前更进了一步——

“邓肯，你的远征北极圈计划还缺少一名熟悉海况的领航者！对么？”

邓肯愣一下，随后大笑，“抓一个维京人船长做领航！鲍里斯，你的脑洞比我大！”

俩人一同大笑兴奋地碰拳、击掌！

构想可以是灵光一闪的，可落实到行动上却要扎实细致的工作了，林德也加入进来谋划——

“首先，我们定下基调，这是一次特种兵突袭行动，在智取不在强攻。”邓肯说。

“听你这一说我们西境军团是没戏啦！特种兵突袭，那是他们学兵分队的拿手好戏！”林德泄气地说。

“听我说完！既然是戏就要有观众，一场讲述的胜利替代不了一场亲眼所见的胜利！如果要是亲身参与了这出戏，那对民心士气的提升就更大啦！”

“呵，你这话可是认真的？”听邓肯这么一说，林德又来精神了。

“当然认真啦，军中无戏言么！”

“邓肯，你这是在两个极端要求同一件事情！”鲍里斯在一旁提醒到，“既然是突袭那就要秘密状态下进行了，可你要有人观战，还有更多的人参与进来，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戏！这可能么？”

“未必不可能！我们不妨把这出大戏分成两幕演，第一幕，趁夜色突袭，登上敌船斩首、抓捕；第二幕，岸上接应，我料想海盗们被打个措手不及后，一定会报复紧追不舍的，飞鱼号把他们引到特定海滩——”

“我西境军团张网等着他们！等着这帮杂种！”林德兴奋地挥拳。

三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丰富着行动的细节。

“邓肯，这次护卫你到西境的就是五人，本杰明、康斯坦丁、伍德，还有两名亚马逊女战士。”

“明明是六人么，还有查赫莱骑士！”

“嗨，别提啦！查赫莱身为学兵分队副职本不该擅离职守的，因为得了我用过的滑膛枪，自己玩儿的不够熟练。我前一阵子特别忙没时间指点他，这下好不容易得空儿了，他就跟来啦！为此罗兰就得坐阵学兵分队啦！”

“其实罗兰再做你的贴身护卫也确实不合适啦！”

“我也知道，以她的才能做护卫大才小用了，可是劝她不听！这次迫不得已留在学兵分队，她还不放心男战士粗心大意，特别派了心思细腻的阿米扬护卫。阿米扬来了，多诺芬也就跟来啦！”

“那你准备选谁担任第一波的突袭？”

“查赫莱，本杰明、康斯坦丁、阿米扬、多诺芬，伍德的体型不适宜在小艇上活动，他就不去了！”

人员定下来了，就开始下一步的准备了，突袭人员与西境军团的协同联络。还有风向、潮汐等等的观测。马斯特和巴拉万研制的测速仪，曾经因为计时工具不够精确而抱憾，如今他俩人手一只怀表，可以精准计量速度了。

飞鱼号为精准测速，还特意沿海岸线航行了一次。至此，整个行动每一步骤都精确计划到了分钟！